第二章 洗脉

看见那诡异的笑容季言瞬间打了个哆嗦,因为他猜到了那种久违的痛苦了,只见砚玥迈着小步,向洞内的边角走去,在那里放着一尊铜鼎,鼎上四耳两口,周身铜色隐约带着点看不懂图纹,斑斑被烈火烧烤的痕迹一眼可见。

砚玥深吸一口气,紫色荒气流转在经脉之上,覆在皮肤表面看上去极为诡异,她清脆的声音低喝一声,双手抓住鼎耳猛地一起,那铜鼎在巨大的力量下轻易的就被抬了起来,看上去不费吹灰之力。

“笃~”

铜鼎被放下,沉闷的声音围绕在洞内久久不散,可见重量不一般,砚玥拍了拍白皙的双手,歉疚的看着季言道:“小言哥,其实爷爷也很疼你的,每过一月便让我为你洗脉,还浪费了他大把时间寻找药草呢!你可不能对不起爷爷呦。”

季言木讷的咧了咧嘴,这洗脉过程堪称千刀万剐,每每季言洗脉一次就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般,痛不堪言。

想到砚玥口中的阿公,季言咬了咬牙,“不就是洗脉么,有什么大不了的,阿公也是为了自己好,自己不能怯弱这洗脉之苦!”

一想到这,季言某种露出傲然之色,尽管洗脉很痛苦,他还是不想浪费阿公的心意,更加不想让砚玥失望。www.xxsfcz.com 梦花小说网

不待季言应答,砚玥不知何时已经将鼎中加满了水,篝火不断的烧着,待半柱香过去,那鼎中的水已是冒着热气了,随后砚玥从白衣袖里拿出了一袋药草,按照爷爷的吩咐她有序的放入了鼎中。

铜鼎极厚,之所以用鼎烧水洗脉,是为了更好的发挥药效浸入水内,厚度能使药效不容易流逝,这样药性才能快速的催发季言那苍瘪而不能聚气的筋脉。

尽管做好了准备,可当季言看到那些乌漆嘛黑的药枝后,心底不免的又是一慌,联想到那种过程,他的脸色唰的一下,变得苍白了起来。

“小言哥,坚持住哦,玥儿一直都相信小言哥能凝聚荒气的,只是小言哥不同其他拉苏与巨革,因为他们的筋脉没小言哥的强大,所以在小言哥前面凝聚了荒气,只要小言哥坚持,肯定能超越他们的。”

砚玥歪着脑袋,解释着其中的道理,只是那凌乱又没有任何逻辑的话,让她自己也不觉的皱了皱眉。

季言还沉寂在以往的那种痛苦之中,砚玥说的话他压根就没有心情去听,只在想自己坚持三个时辰,一切都会好的。

见木讷的季言,砚玥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小言哥你发什么呆啊,快点脱衣服啊。”

“哦,哦。”

季言站起身,开始褪去身上的棉衣,比起部落里拉苏强悍的体格他显得有些瘦弱,砚玥看见后心中满不是滋味,当季言阿娘走后,季言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,此刻看见季言瘦弱的身骨,她眼底隐约有些红润起来。

一件件褪去,当腿到下身时,季言不自觉的别扭起来,瞄了一眼砚玥后不再有任何动作,砚玥微微不解,疑惑的道:“怎么了?”

季言略黑的脸色泛起了点点红色,挺直的鼻梁皱了皱,又瞄了砚玥一眼,随后捂住羞涩之地的手,更加的严密了起来。

砚玥身上的味道很好闻,此刻季言离她如此的近,一股异样在心头升起,那伴随他十几年的肉宝,竟不知羞耻的抬起头来。

砚玥似乎没注意到季言的不自在,只是带着笑意挺有一副阿姐的派头道:“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洗脉,而且以往你都脱光了的在我面前,也没见像今天这般扭捏啊,你还脸红了!”

砚玥说的不假,两人小时便就在眼前的铜鼎一起洗脉,洗脉时身体的衣衫必须褪去,这样药性才能顺着毛孔达到筋脉之中,那时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,可季言今天这般扭捏,让砚玥微微诧异。

伴随着年龄的增加,季言也明白男女不同,男女之事经常听部落里的巨革提起,每到听到这些时,季言就觉体内有种说不清的气血膨胀,而那里也会不经意间跟着膨胀了起来。

见季言还是不动,砚玥有些恼怒,气得转身走开,可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,一把抓住季言的裤腰,欲要替他褪去,吓得季言忙不迭的避开,脸色越发的红烫了起来。

“我,我自己来。”

季言身体微微抖动着,不知是因抑制那股异样,还是因空气太冷了缘故一直抖动着,但是那紧捂羞处双手始终没有离开过。

他避开的瞬间为了拉住自己的裤子,紧捂秘处的手松开了一只,而那令人羞涩的鼓胀露出了半边来,砚玥也瞬间明白了季言为何如此了,顿时脸色羞红盯着季言那里茫然的看着。

季言摸了摸鼻子,不懂砚玥为什么这样的看着,当下轻咳一声,惊醒了茫然的砚玥,然后季言道:“我这次就穿着裤子可好,不然我没法洗脉。”

砚玥双颊红润的都能滴出汁来,听到季言的话,她微微一怔,想了想道:“不可,爷爷说过,洗脉身体的八十四重筋脉都必须沾染药性,不然洗脉就等于没洗,虽然你穿着裤子也可,但是为了以保药性全部浸入筋脉内,你还是脱了。”

八十四重筋脉代表着修炼荒气的大脉,也是储纳荒气的根本,一重十小脉,待十小脉饱和进入下一条十脉时,方才成为蛮革,也是真正的踏入了荒修的门槛。

执拗不过砚玥,季言只好点头认命,不过还是可怜巴巴的看着砚玥道:“虽然你我从小就在一起洗脉,但是人总会长大的嘛,现在玥儿也是个大姑娘了,在这样看着我的话,别人会说话的,你扭过头去,我再脱下,进入鼎中你在转过身可好?”

看着季言窘态的模样,砚玥忍俊不禁的抖着肩,有心刁难一下季言可是时间不容,点了点头后她就转过身去,同时那双好看的桃花瞳使劲的想身后转去,似乎很是好奇。

季言见状,飞快的褪去的裤子,忍着几乎沸腾的热水唰的一声钻进了鼎中,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来。

进入后,季言似忘记了水的热度,自觉身体皮肤像亿万只荒蚁啃食般酷痒难耐,双手不停地抓挠着,可是不知该向那个部位去抓。

听见鼎中的落水声,砚玥慢慢的扭过头来,见季言已经进了鼎中,也不再犹豫,丝丝紫色的荒气至她手中漫延,然后猛地加速精准无比的射入鼎内的每根药枝,这是催散药枝,使其内的药性彻底的打开。

此时篝火已经熄灭,鼎内的水温不见下降,当药性散开的那一刻,季言身体猛的一僵,颗大汗珠瞬间密布他的天灵,不假思索间就至他脸上流淌了起来,旋即,他的筋脉肉眼可见的膨胀起来,仿佛能刺穿一切的药性一寸寸的驱赶着他筋脉的苍瘪。

“小言哥,你不可以睡的,你还要向以往那样说故事给我听。”

砚玥趴在鼎外,盯着紧闭双眼的季言,同情的说道,之所以她不离开,就是担心季言会昏死在鼎内,所以不知在何时,她蛮横的要求季言洗脉时都要说故事给她听,以此维持着季言的意识。

洗脉,顾名思义,就是将筋脉的杂质去除,当药性经过寸寸经脉时,那种感觉可想而知,但这是成为荒修必须踏出的一步,尽管过程在痛苦也要坚持,季言为了能如部落里的拉苏一样修炼荒气,这种痛苦他已经经历了不知多少次,但每一次的感觉都不同,但是痛苦的感觉却一次比一次加重!

有的拉苏一次洗脉就能凝聚荒气,有的五次,十次,超过五十的几乎没有,但唯独季言这般的,西域部落历年来却是头一个。

身体越发的无力起来,那几乎撕裂筋脉的痛感使季言将牙齿咬的发出声音,感受着那从头到脚不一样的痛感,季言放弃般将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,反正每隔一月洗脉一次,痛苦是必然承受的,既然这样,季言索性任何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药性蹂躏着他的八十四重筋脉。

“小言哥,你不能睡的,快点说故事啊,快点。”

砚玥感觉到了季言放松下来的身体,小脸一变,以为季言怎么了,再次催促季言为她讲故事。

季言无力的睁开了双目,翻了个白眼,暗道这妮子真的是没心没肺的折磨人,自己目前的这副模样,哪还有力气说什么故事啊!

可转念一想砚玥这么做为了谁?不还是为了他嘛!尽量的让自己不去感受那爆裂的痛楚,轻咳了一声,才慢慢的道:“从前有座很大的青山,但山内却只住着一人,他叫青丘,是以剑入道的,山中万千树木都是他的奴隶,传言说,他的境界已经超脱了大陆的范围,挥剑间万千树木均是他一人弟子,他从不称剑奴为剑奴,而是待他们如阿姐阿弟般亲切,久而久之下,那些剑奴自主的出现了意识,各个化为人身,口吐人言与人没有什么区别,或者说与人一样,但是剑奴总归是剑奴,尽管有人的意识,人的动作,人的身体,什么都有但却没有人的情感,随着岁月的流逝,青丘满道不升,惹来天罚毁去肉身,那些剑奴却没有消失,还是真正变成了杀人的奴隶,他们失去了青丘,却痛恨天地,放肆的斩杀万物,可他们不属于六界之中的一类,即使天罚在公也无法抹去他们,就这样不知过了多时,原本毁去肉身的青丘又出现了,可是那些剑奴似乎忘了他,见到他后一样的斩杀,青丘心痛之下,含着泪一一的抹除了他们,而青丘再次消失了天地间,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。”

季言一口气说完了这些,这是青山剑奴的故事,倒不是季言编的,也不是他自己想的,而是从祝爷爷口中听得的。

砚玥入神的听着故事,脑中衍生出那些画面,尽管不懂何为六界,剑道,天罚,可还是认真的幻想着,直至季言说完,她才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。

“那青丘最后去了哪里了呢?”砚玥不死心的问了一句。

季言摇了摇头,表示不知,其实他也不懂那些六界之类的,但是祝爷爷说出来时却是绘声绘色栩栩如生,让人充满了遐想,但是此刻回忆起来,却找不到当时的味道了。

见砚玥似乎有些失望,季言不忍顿时胡诌道:“我骗你的,其实青丘没有消失,而是化作了大山,与天同寿守护万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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